【编者按】
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长沙县果园镇浔龙河——作为全国乡村振兴的示范村,如何实现文化振兴?文化是历史之魂,民族之会,也是地方之魂。而当地的传统文化,则是文化之根。因此,要实现乡村文化振兴,必须把根留住,让根茁壮,将根盘活。今年5月以来,我们先后组织省内一批知名作家、学者、诗人、书法家、摄影家、记者,前往浔龙河采访采风、走村串户、登山游水,挖掘、收集、整理当地民风民俗、故事传说。从今天开始,新湖南长沙频道特辟专栏,登载一批采访作品,以展示寻龙河畔文化魂。
6六年级
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
浔龙河是乡村,浔龙河也不是乡村。若深究起来,它得算乡村的另一种回归。在山野,在田园,而有书卷气。如同老一辈的乡绅,可负笈诵书,可挽袖插田。它又类侠类隐,让人亲近,又略感疏离。云游归来,换上粗布衣衫,踅摸出草帽。春来骑牛往田埂山间走一遭,想歇时便往树下一坐,伴着牛铃铛的脆响吹一曲笛音。至夏则一早就捋了裤脚光脚去菜地瓜棚里寻寻,长豆角掐一把,嫩黄瓜择两根,撩开瓜叶捧个大西瓜回家深井里镇一天,傍晚就有得吃了。秋风起时,设了桌椅在院落里,斟一碗桂花酒,蒸两只大螃蟹,一壁持螯饮酒,一壁东篱赏菊。冬至后,窗外朔风雪舞,便生了暖炉燃了沉香,呵手书一笺——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什么也不能使它干枯。
一年一度的植树节已经过去了,我们纷纷保护树林和树木。一大半的人认为只有在植树节才要植树。那么大家知道植树节是怎么来的吗?植树节是在3月12日,他还有一个故事呢!3月12日是孙中山先生逝世纪念日。
赫拉克利特已经算是古希腊哲学界的怪咖了,但还有比他更加怪咖的怪咖。比如,赫拉克利特的学生克拉底鲁,就曾变本加厉地扬言,人连一次都不可能踏入那条河流。克拉底鲁怀着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怨念,让任何试图与他交谈的人,得到的回答都只能是他摆动的手指头。他这么做的理由是:当你在说话时,你的语言已经和正在变化的事物不匹配了,所以你说的每句话都是错的,而为了避免自己也犯同样的错,他就不说话,只摇手指头。
不久大地会站起浩荡的森林,
一年一度的植树节到了,阳春三月,丽日晴空,春姑娘迈着轻轻地脚步来到人间。大地万物复苏,小草从土里钻出来了,这是春天的眉毛。花坛里开出一簇簇的鲜花,这是春天的眼睛。班主任马老师带我们来到市外的公路边植树。
而我在调整千年的时差
恩培多克勒(Empedocles)
埃及脚是非常常见的脚型,埃及脚呈斜坡状,大拇指到小指整齐排列,是非常百搭的脚型。
一年可吸收各类粉尘20至60吨;
古希腊哲学家面朝宇宙,古印度哲学家面朝意识,古中国哲学家面朝社会,而老子一个人在孤独地面朝什么呢?他在那个年代,可以说已经完超当时人类智力的上限,以至于他所面朝的对象,他都无法向同时代的人和盘说出。是的,我们都知道,那个对象就是道。但他说出来的那个道,无情无义,无欲无求,像极了我们脆弱的地球文明所在的宇宙环境:构成宇宙的二十多个重要常数,只要有一个稍有变化,我们人类现在的所有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清明节春游踏青的手抄报就完成了。
小红拿着铲子在山冈山挖了一个洞,而小明把树苗轻轻的放进了刚刚挖好的洞里头。
“你女儿Lily跟你问好。是的,她现在都会聊天了。”
春天到了,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处处柳绿花红,莺歌燕舞。
——陆游《钗头凤·红酥手》
(4)减少噪音污染。一条40米宽的林带可减弱噪音10—15分贝。
雷秋芳夫妇展示作品
早日成为参天大树。
手抄报通用模板
其实近现代很多数学和物理上的突破,都可以回到古希腊哲学那里,回到泰勒斯、阿那克西美尼、赫拉克利特等人提出的各种或素朴或艰涩的奇思妙想里。人们也许会从中找到灵感。
跟着王叔叔向里头走去,我看见一座小茅房,这不禁勾起我那奇思妙想。咦?这是谁家的房子呀,怎么植树的地方也有人家住?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我决定走进去看一看。原来,里头是一片幽深的竹林,各堆放着两种工具。我拿了一个底下为三个齿的耕地工具,叫另一位拿工具的同学拿斧子般的圆锥形工具。我给我的工具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三齿钉耙。嘿嘿,我可是猪八戒的后代哦!
但万物的产生由它而来,又根据它将万物回归于毁灭;因为按照时间序列,它们通过克服非嵌合的激发态,重回嵌合的基态,从而也让它们在无穷维自由度的空间里,实现各自场的叠加与牵系,归属在一起成为阿派朗(无界限)。
第一海域 追寻世界本原
第一天 泰勒斯
公元前624—公元前545年[1]
人类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位被公认的哲学家,就是古希腊的泰勒斯。在他之前,也有做出哲学思考的先哲,比如公元前8世纪的诗人赫西俄德,他就提出过“宇宙开端是一条混沌难辨的裂隙”。这个想法特别有见地,它给出了开天辟地的场景描绘,仿佛是哥斯拉睁开了一只眼。但可惜的是,那会儿他们很多的思考都还徜徉在诸神的怀抱中,哲学还没有整体性地脱离神话世界,所以很多人不同意赫西俄德以及比他更早的那些人,是第一代的哲学家。等到了泰勒斯这个时代,古希腊人才慢慢觉醒,发现原来没有诸神在身边,他们一样也有办法解释世界,并且没有诸神的世界,解释起哲学问题来更能挑战人类的智力。古希腊人从体力到智力都在追求更高更快更强,哪怕狂奔时不小心栽到井里,疼得鬼哭狼嚎也在所不惜。
其实泰勒斯这么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在当时流行的土、气、水、火等各种基本元素中,单单挑出水来,首先是因为水是它们中间唯一可以有固态、液态和气态三相的物质,而这种变化,是其他各种元素都无法轻易与之相比的;其次,泰勒斯具有超过同时代人的抽象思维能力。他经常出访埃及,不仅知道如何用相似三角形原理来计算金字塔的高度,还知道斜边是圆直径的圆内接三角形,其斜边对角一定是直角。作为一个能从古埃及和古巴比伦数学知识里提炼出抽象定理的数学家,他要是还和普通人一样,只盯着具象不放,认为现实生活中的水就是水,背后就没什么可抽象的内容,那也太掉身价了。
如果宇宙不能无限可分,这意味着假如宇宙是上帝创造的,那么上帝的工作量一下子会减轻很多:他只要按宇宙最小的尺度单位,差不多在空间上就是以10-35米为单位,逐格逐格填充即可,这个过程就跟十字绣一样:格子都已打好,就等上帝来展现其手艺了;否则,如果宇宙是无限可分的,那上帝必须动用无穷小的本原尺寸,才能以无穷小去填无穷小。可是这么做的话,物理世界里的上帝会遇到一个很大的麻烦:本原无穷小,意味着本原数量必须是无穷大,才有可能在两者相乘后得到一个有限的宇宙。可面对本原数量无穷大,上帝他老人家再有能耐,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瞬间把握它们全体,因为这种无穷大不是上来就有的,而是需要在时间里生成的,所以上帝必须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由于要等的是一个无穷大,最后上帝很可能就等成了化石……
不过,上帝按照定义应该是万能的,对他来说,是否能创造一块他搬不动的石头,这可能是个难题[2]。但对无穷大这事,他却也不是没有杀手锏:他完全可以让无穷大这种数天生就有,而不是在时间中等着被构造出来。构造出来的无穷大,数学家管它叫潜无穷,而天生就有的无穷大,则叫作实无穷。上帝拥有实无穷后,可以一下子造个数量无穷大的本原群,从而一样能把我们这个有限的宇宙工程给瞬间完工。
用实无穷下的本原来制造宇宙,这对万能的上帝来说连一碟小菜都算不上,但对人类来说,想要彻底搞定实无穷,实在是费劲了。古希腊持原子论观点的德谟克利特可能算是第一代实无穷支持者,在他的理论观点中原子天生就是无穷小;然后19世纪数学家柯西他们发展出来的分析工具,又反过来肯定了潜无穷在极限理论中的地位;接下来伟大的数学家康托尔来了,他证明了实无穷是存在的,据说为此他被当时数学界的泰斗克罗内克给逼疯了。当然现在考证下来,这个流行的说法是个谣传,康托尔本来患有精神疾患,这事和克罗内克毫无关系。克罗内克只是有数学洁癖,认为上帝只创造了整数,其他的数都是我们人类自己发明出来的。
“千条线,万条线,下到水里都不见。”我们很多人从未想过,小时候就能背出来的这条谜语,竟然蕴涵着如此巨大的秘密。倘若我们有足够多的现代数学知识,我们将会由此进入英国物理学家彭罗斯的扭量理论里,在这个理论里,比时空点更基本的单位是光线,它可以在扭量空间内变化成一个黎曼球[3]。
所以把泰勒斯排在古往今来所有哲学家里的第一位,是有道理的。是他规范了整个西方哲学思想史长河的流向,让一代又一代的哲学家前赴后继,却又不至于整体迷失在各种旁逸斜出的诱径之中。如果有人认为,这些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光芒对今天已无用处,乃至进一步认为哲学已经死亡,那他很可能还没有看清楚:从泰勒斯到彭罗斯,从古老的哲学到现代数学物理,贯穿两千多年人类探索宇宙和心灵的,永远是某些重复着的形而上学。它们不断被证实或证伪,但它们从来不会被掩埋。
第二天 乔达摩
1.世界在时间上是有限?无限?有限且无限?非有限且非无限?
2.世界在空间上是有限?无限?有限且无限?非有限且非无限?
3.觉悟者死后是存在?不存在?存在且不存在?非存在且非不存在?
4.灵魂与肉体是同一?别异?
接下来第三天会遇见的,就是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李耳)了。泰勒斯、乔达摩、李耳,这三位算是古代哲学史里赫赫有名的三巨头,要是我们能把这三巨头的思想坐标都确定下来,那么天下一切哲学的海图精要,大约也就在尺寸之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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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李耳
这段话透露了一个奇怪的信息:这个先于时空的道,自身也是被生成的,并且在它生育出宇宙之后,还会继续贯穿在整个宇宙的生命史中。然后,它进入宇宙之后,并没有形成类似上帝这样的至上神,而是把自己打散,弥漫开来,成为无边无际却又无处不在的形式,并依附于万物构成的自然之中。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自然所拥有的万物,恰恰又是道通过三生万物而成。所以这里面有一个反哺关系,简单地说,就是道生万物,万物哺道。
我猜测这个道,它的某个一鳞半爪,指的就是维持我们宇宙的精细结构常数[4],数值大约是1/137。这个常数稍有差池,当前这个宇宙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第四天 阿那克西曼德
19世纪时,尼采、海德格尔都曾翻译过这句箴言。不得不说海德格尔翻译得更好,直抵两千多年前阿那克西曼德极具穿透力的洞见。海德格尔的译文有两种,第一种是忠实按照字面意思,直挺挺地译出(包括粘连的引文),读起来又容易,又接地气,如下:
不过这个译法和尼采的译法区别不大,值得看重的是第二种,也就是他用他的哲学思辨对这句箴言的意译。海德格尔用他一贯神神道道的笔调,老僧入定般穿越到古希腊,仿佛在那天地人神混沌一体的伟大时刻,人类真的能有机会凭借最素朴的眼光,触摸到宇宙真相。假如阿那克西曼德对宇宙的直觉认识是敏锐而发达的,那么在量子场论的概念引导下,我们将孙周兴(同济大学人文学院院长)翻译的这句话,与上半句引文补足在一起,重新梳理如下:
上述句子的大致意思就是:处于激发态的演生粒子构成了万物,但它迟早会回到场的基态,再次成为真空场。其实这就是物理学家文小刚提出的弦网凝聚构想[5]。这个构想是如此美妙,直接就可以令阿那克西曼德的箴言,在宇宙的星空下熠熠生辉。
第五天 毕达哥拉斯
还别说,虽然听上去这个团体神五神六,类似邪教,但实际上他们还是有很多伟大发现的,包括毕达哥拉斯定理,也就是我们熟悉的勾股定理。据数学家欧几里得记载,他们是用直角三角形的三条边各自围出的正方形面积证出这个定理来的。虽然这是一个几何证明过程,但罗列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因为西方的哲学发展历程,和数学思想一直紧密缠绕,如果我们能通过这个勾股定理的证明过程,管窥到形而上学的构造技巧,那对接下来的很多哲学问题,也就能有些触类旁通了。
希帕索斯就是死在内圈手上,套用今天科幻小说《三体》里的说法,他就是黑暗森林的牺牲品。希帕索斯发现:按照毕达哥拉斯定理,如果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长都为1,那么斜边就不是整数或者分数,而是一个毫无道理的数。今天,我们知道这个数是,叫作无理数,但当时,毕达哥拉斯学派所有人全炸毛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宣称存在如此荒谬的数?这人暴露了他的思想坐标!他必须立即被彻底清除!
当然也有小道消息说,毕达哥拉斯最终还是幸免于难的,如果是这样的结局,我很希望是他创立了今天著名的“飞天面神教”,而那位面神就是毕达哥拉斯自己,他坐于一切最好的思想上,如车之御者。我们会告诉他,当初他说得没错,我们的确可以把万物都当作数,但不仅仅是整数、分数、无理数,还有复数、四元数[6]、p进数[7]……就跟如今的面条一样,除了Tagliolini、Rigatoni、Spaghetti、Gnocchi,还有兰州拉面、宜宾燃面、新疆拌面、河南烩面……
第六天 克塞诺芬尼
第七天 孔丘
如果我们不那么入世,不是非要一板一眼在历史中寻找对应物,死抠春秋三传,玩残易经彖辞,那我们就可以把中国的历史一半看成是历史,另一半看成是神话和形而上学的混合。而这样一来,孔子的这个理想国所要实现的大一统格局,套用今天物理学的宏大目标来说,就是要在人间建立起一个ToE(Totality of Everything)理论[8],这个理论能解释和规范人类社会的一切行为,而这样的一组规范场,被命名为“仁”,它经过一系列变换后,可以进一步分解为仁、义、礼、智、信。没错,仁在这里有一个低层次的分身,这个低层次的仁,在孔子这儿和义、礼组在一起,到孟子这里加入了智,最后在董仲舒手中又加入了信。在这一系列如同变形金刚合体的过程中,那个高层次的仁一直在孔子那里存在着,但它并没有进一步宗教化为某种一元神,而是慢慢在后来的岁月中退化成一种遥远的纪念。
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孔子提出的叫作仁的理想人性确定下来,并在它的动态运行中,能恰如其分地捕捉到其对应的天命。在物理学中,我们能为杨振宁—米尔斯的规范场论[9],在数学上找到纤维丛理论对应;那么在儒学上,我们有希望通过仁的逆映射,去找到其所对应的天命吗?
第八天 阿那克西美尼
不过阿那克西美尼能这样去做实验,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在没有计算机模拟的古代,物理学要是没有实验支持,多半会被亚里士多德及之后的基督教给带进沟里。说到这儿,物理学可也真算得上“成也亚里士多德,败也亚里士多德”。似乎在那个时空位置放一个亚里士多德,就是为了不让物理学在正确的道路上发展得太快:在宇宙本原方面,先让人类迷失在亚里士多德貌似强大的干、湿、冷、热四大基本元素中,而在动力学上,则又让亚里士多德虚构了一个运动的推动者,为今后上帝成为第一推动力的出场打下基础。要不是亚里士多德发展出了非常发达的形式逻辑,我真怀疑他是上帝故意派给人类的“猪队友”……不多说亚里士多德了,还没轮到他上场,继续说我们的阿那克西美尼吧。
第九天 赫拉克利特
赫拉克利特在河流比喻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往形而上去看,是一个本体论的相对主义表述,往形而下看,就是一个寻找不变量的努力尝试:每一时刻,流过足面的水,的确都不再是同样的一份水,但是,它们都属于同一条河流,所以可以把它们看成是性质一样的体元的集合。每一份体元,就好比是一滴微型的小得不能再小的液滴,每时每刻都有水元素从它里面分散着朝四面八方流出,同时又有水元素从四面八方聚拢着朝它里面流入,正如赫拉克利特所言:“它聚拢且分散,既非第一次,也非后来,而是同时……”有了体元,我们就可以进一步抽象出更多的成果,比如构造出高斯定理;同样,我们也可以从他后一个关于道路的比喻里,看到格林公式的萌芽:作为路径积分,不管你上山还是下山,反正积累的都是同一条路径,只是方向相反罢了。
最后,让我们默写一遍一般形式的高斯定理,虽然这个定理的表达式写出来有些晦涩,但要是没有随后无数次数学家们恰到好处地踏入,今天你连这个美得令人头晕的机会都无缘碰到。
第十天 巴门尼德
当巴门尼德提出宇宙是有限的时候,当时的人们也一样会像今天的很多读者一样,追问巴门尼德以下这个常见问题:宇宙如果是有限的,那么宇宙外面又是什么呢?伊壁鸠鲁的追随者卢克莱修就曾在他的长诗里问过这样的问题:假如你站在宇宙的尽头,对着前面投出一支飞矛,那飞矛会怎么样呢?卢克莱修的回答是,结果无非是两种:第一种是遇到障碍被弹回来,那说明尽头外面还有物体;第二种是继续朝前飞,那说明尽头外面还有虚空。而这两种情况,都意味着你站的地方不是宇宙尽头——其实这个回答是有问题的,还是回到蚂蚁那个比喻中,对蚂蚁来说,它在球体上不管怎么努力爬行,都是不可能遇到边界的;同理,对处于三维表面的我们来说,我们也不可能撞到宇宙尽头,因此我们投出的任何飞矛,都不会遇到飞矛所在空间下的边界问题。
巴门尼德当年是这样说的。研究宇宙万物有两条道路:第一条是说服之路,它不仅存在,而且必然存在;第二条是意见之路,它不仅不存在,而且必须不存在。问宇宙外面是什么,或者问巴门尼德的存在外面是什么,相当于就是在走意见之路。但巴门尼德劝告你,追问不存在是什么,是不可能得到任何关于不存在的知识的。
第十一天 阿那克萨戈拉
阿那克萨戈拉设计如此数目繁多结构精细的同素体,到底打算干什么呢?原来,当时古希腊哲学家都在各显神通,试图摆脱解释宇宙演化时必然要面对的无中生有的窘境。无中生有,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就算是想三言两语打发这麻烦的古中国哲学家老子,也不敢说“零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也得和米利都学派的泰勒斯、埃利亚学派的克塞诺芬尼、爱菲斯学派的赫拉克利特他们一样,先老老实实在逻辑上找一个不变量,比如道,然后才能继续说他的无中生有。这个不变量,不管是道,还是水、土、气、火,或者阿派朗之类,反正无论如何都得提前准备好,这叫“缸里有米,心里不慌”。
第十二天 恩培多克勒
作为第一海域最后一天出场的人物,我们希望这位恩培多克勒最好在万物本原问题上是一位集大成者。幸运的是,他的确如此。
恩培多克勒的“爱恨交织大法”,听上去又像细胞学说又像宇宙学说,而对早期的医学家兼哲学家的恩培多克勒而言,能发现生命和天体的相似性,是相当了不起的。圈量子理论的创始人之一,物理学家斯莫林,就发表过宇宙就是一个巨大有机生命体的构想。这个构想的脑洞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没有一个物理学家敢接着往下想。
这等糟心事,让我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马三立说的相声,叫《扒马褂》:说有个家伙啊,特别爱吹牛。有一天他把马褂借给一个人穿,但要这个人向观众证明,他吹的牛都是真的,否则他就要索回马褂。这个人为了能多穿一会儿,不得不替他辩解,说他讲的那些不靠谱的都真有其事。什么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什么没脑袋的烤鸭飞进饭馆了,好在每次还都给圆回来了。可是到最后,他吹了一个天大的牛,那人再也没法圆了,马褂也脱下不要了,爱谁谁吧。
在接下来的第二海域中,我们将暂时把万物本原这个问题放一放,谈一谈“运动”。运动一直是古代哲学最为热门的话题之一,它产生的关于绝对和相对的辩论,不仅成了研究宇宙万物的切入点,也进入了伦理学、政治学领域,成为关于美德、爱和正义的思辨之源。